端午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,但是提起节日,还是小时候在农村过节比较有仪式感。
1、爱恨难忘的雄黄酒。
记忆最深刻的是雄黄酒,小时候也不知叫什么,只知道颜色发黄,爷爷用一个小酒杯和好雄黄酒,然后将我抓起来,在耳朵孔、鼻孔处各涂一点,再将我按在他的双腿上,脱掉裤子,在屁股眼上涂上一点雄黄酒,那滋味特别不舒服,可惜那时候太小,虽然脖子使劲地拧着,但总是以失败告终,直到现在想起,还有点怕。
在农村,蝎子蜈蚣之类是非常多的,夏天常常会在床单上发现蝎子,那时还没见过床,都是土炕,土炕与墙的缝隙中小生物是很丰富的,你运气好的话,刚躺下去,可能就压着一只蝎子,这时你的反应速度一般会超常发挥,所以雄黄酒虽然难受,但大人们说对付这类小虫子有效,所以我们还是忍了。蝎子蚂蚁之类的小虫子,蜇了后的感觉还是让人抓狂,那时一般的情况下,用唾沫上痒虽是望梅止渴,但别无他法,如果是白天,我们可能和上点泥巴,涂在被蜇的部位,效果比唾沫要好上许多,当然家庭条件好一点的,能用上清凉油,那就比较奢侈了。相对于平时受罪,端午节忍一次雄黄酒还是值得的,大人说,涂一次要管一年呢。放在现在的小孩子,可能不会相信这样的“鬼话”,
墙上的壁虎时不时的会吓你一跳,但壁虎比蝎子之类来说要友好多了。虽然有时会吓你一下,但它在墙上吃蚊子之类的害虫,是帮助我们做好事,所以起到现在,我一直保持着对壁虎的友好。工作后在小县城,农村的家回去的少了,但有几次,我都 发现家中的脸盆中困着只壁虎,我马上将它放生,后来怕壁虎受困,我干脆将脸盆反过来放,防止壁虎困死在盆中,阿弥陀佛,壁虎种善因,我们要还点善果。
但最让人感觉到怕的还是蛇。小时候我在家中遇见两次蛇。一次是母亲在炕上缝裤子,我在炕边玩,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条蛇在向桌子脚处爬,我吓得大声喊,我妈一看也没了主意,赶紧跑出家门找人帮忙,当时还是生产队,人们都去干活了,家中的人很少,找到了隔壁的奶奶过来,蛇还在并不急,奶奶点了一柱香,跪在蛇前,手里拿着一把锄头,边诉说你老人家不要吓唬孩子之类的话,边将锄头伸到蛇头处,说你老人家出去吧,她说锄头是蛇的舅舅,而蛇不知是听懂了还是锄头真的是蛇的舅舅,蛇竟然真在盘在锄头,奶奶慢慢将蛇送到了村头的沟里。第二次还是同一地点, 不过这次是因为家中喷了农药,当我发现蛇后,一下子来了许多人,处理也比邻家奶奶简单多了,来帮忙的叔叔直接用火钳将蛇夹住,到村头放生。这时我对雄黄酒是有点怀疑了,可能只对小虫子有用,对蛇这类大家伙不顶用。
后来长大了,雄黄酒再也没有试过,再后来住到城内,条件改善了不少,雄黄酒成了传说了。
2、艾草
艾草的作用应该和雄黄一样,不过雄黄是用在身上,但艾草却用在门上。现在想来还是很有道理的,门是关键,把好门,将害虫们挡在门外,这是最有用的办法。这是一种防范,更是一种提醒,我们进门前,应该检查一下,或者是反醒一下自己,不要把坏的情绪带入家中,因为坏的情绪比那些小害虫对家庭的伤害更大。
我们一看见艾,就知道要防范。而我是一个懒人,对于端午节,当然还有其他节日,一直缺乏应有的重视,这一点与我的父母刚好相反。我父母是非常传统的人,对传统的节日、传统礼节非常重视,但可惜长大后对我办法不多,所以只好自己坚持。而在城内,每年端午,我门口都有一根艾草,这要归功与我的邻居,虽然单元楼上的人们,邻居之间的效淡了不少,但小县城还是保留了一些传统,所以借邻居的光,倒还保持了这一光荣传统。
3、香包和朱砂牌
人们对自己的保护可谓是费心,雄黄酒艾草之处,香包又是一层防护。这次上场的是朱砂。用鲜艳的面料,缝成多种多样的形状,如十二生肖,鸡心等,里边包上朱砂,作为饰物佩戴在身上,可以辟邪。这时候,各自女工展示,已经形成一种小产业。看得见害虫和看 不见邪魅,闻见朱砂气味会退避三舍。
但我们最重视是还是朱砂牌。用红布包上朱砂,缝成三角形状的朱砂牌,随身佩戴,或者置于家门口,车上,用以辟邪。你要出门求学办事等,家中长辈会给你提前准备好朱砂牌,伴你远行保你平安,你平时开车,家中长辈也会给准备好朱砂牌,挂在车上显眼位置,提醒你小心保祐你平安,反正只要有危险的时候或地方,你都会发现朱砂牌的身影。
4、粽糕
我的记忆中,端午节是吃粽糕,不吃粽子的,粽子对我们来说是奢侈品。而且基本都是黄米做的粽 糕。蒸上一盆或几盆,有枣馅的,豆沙馅的,根据口味及家庭情况好坏不同。但是粽糕是比较难消化的硬饭,一般会配上酸伴汤来中和一下,这样吃起来比较舒服。说老实话,虽然已活了大半辈子,但还真没有真正操作过。多年来一直是父母岳母及姐妹们做好提前送给我,这一点,我是比较幸运的,平时上班一般都是买点半成品回家简单吃点。真正开始做饭,还是今年新冠疫情期间,对着抖音学了一点。
南方人的端午比我们北方好象要更热闹,特别是传说的赛龙舟之类。小时候是没有纪念屈原的概念的,节日的最大期待是吃点好吃的,现在对吃的欲望大大减少,节日的文化内涵便突出了。端午节越来越成为一种文化符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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